admin 发表于 2022-5-11 15:12:20

我的爷爷要走了

当我终于从喧闹中走出,偶得片刻独处的今晚,我无意中路过话吧,一种思恋惯性的闪现,便停下脚步,想给家里打个电话。然而这回我却忽然感到害怕,害怕当我叫我爷爷接电话时,家人已不能像往日那般把电话交给他。爷爷很可能已经走了。我永远不能再和他说话。无边的黑夜,我退缩进去,任由雨水浸湿了鞋袜。
所有人都知道医生已传达死神的限期,只有爷爷被瞒在鼓里。几个月前我从外地回家也痛苦得知。临走,我再三请求母亲到时通知我回来,可是天知道他们会不会说,外婆死时就没让我知道,但是全家人都知道爷爷最疼我,我也最爱爷爷,这次肯定会及时叫我回家,回家奔丧,啊,奔丧,意义多么重大!
有时爷爷感叹:没料到得了癌。有时我想没了爷爷我的世界将会怎样?有一次征文比赛,题目是“我身边的共产党员”,我只想写他。时光荏苒,亲情两茫茫。去年的某天,父亲突然从上海来电话,第一次听到噩耗,我哭了。同事安慰我说这种事情每个人都要经历的。妈妈说肿瘤是良性的,开过刀就会好。我提着心来到上海,摸黑找到医院。当时父亲到门口接我,而我已经进来,一个人去找病房,电梯口碰上不放心下楼来看看的爷爷。只见他一手捂着耳朵上的输液管,高大的身子小心地让着人群,我走到他面前轻轻喊了声爷爷,他一看见我,两眼放光,喜上眉梢,那一刻我也很激动。像这样的时刻很多很多,上海十天我终生难忘。今年医生说爷爷身上的癌细胞扩散了,活不过年终。我想我和爷爷的缘分快没了。其实,这种在一起的缘分自从八年前我离家上学起就难得了。
有时候觉得奇怪,没有家庭没有亲人,一个人也过得好好的。再想想,原来亲人们一直陪伴左右。八年来我做了无数个梦,所有的亲人都梦到过,而且常常梦到他们的死。妈妈为我解梦说:梦是相反的。这几天我也老做梦,梦见家人打电话告诉我爷爷的病治好了;又梦见我碰了下爷爷,爷爷就死了,我后悔我大哭,妈妈一旁安慰我说,爷爷是睡着了,果然不久爷爷醒了,对我笑,我无比高兴地扑进他的怀里。

来自于网易邮箱
2003年10月14日 17:29 (星期二)


admin 发表于 2022-5-11 16:02:56

我的应聘经历

又近年关,“聘”字最火。昨天,我第三次给宿迁晚报打电话,一个女的接了,声音还不错,消息真够糟:笔试马上开始,之所以没通知你,是怕路远你来不容易。拒绝如此婉转,多少抚慰了我屡遭打击的心。

这是我拿到本科文凭后的第一次应聘,定位较准,然而没有把握好。随后我花心思制作了精美简历,至今投出四份,基本上是肉包子打狗,有去无回。唯一一次反应来自南京日报,其时我正在家中参加爷爷的葬礼,接到笔试通知后,很高兴,这种心情被他们拖了个把礼拜,冲淡了我的一些忧伤。紧接着马不停蹄地杀到扬州日报,没想到自考文凭不好使。联系人找来主任开导我,我顺便开导了一下他。他说要和总编研究研究。两天后打电话过去问,知道了还在研究,也知道了什么叫研究。

高不成,那么就低就。于是乎江南时报的扬州分部进入我的视野。之前夜,我咨询了一位在南京笔试时认识的记者朋友,他对内情十分清楚,力陈其弊。第二天过去面试,发觉更臭。一个广告人员和我吹新闻,在他看来,新闻即广告,扯了半天,开头和结尾都想着和我公司企业报合作,中途进来个被叫做“总编”的人发了通招待人民日报记者的无奈。我终怕他们的无赖,乘着夜色赶回来。

如许经历让我明白三点:1.搞新闻很难。2.搞新闻又很容易。3.要继续写稿。

大概写于 2003年12月06日 23:43 (星期六)

admin 发表于 2022-5-11 16:05:48

南方周末的倾向性

2003年12月11日,南方周末在观察版上刊登了一篇新闻,记者夏英,他的责任编辑郭光东先生则在同期的众议版配发了题为《见过停工的,没见过这么停工的》新闻评论,指责新闻中所报道的株洲市政府命令环卫工人放假两天的行为荒唐。而我之前读新闻时认为市府做得不错,哪知不然。我本来想回应争鸣一下,想着想着想到另一条道上去了:为什么新闻给我的感觉与南周的立场不一样呢?这是否可以说明南周在新闻中剔除了好坏观,减少了倾向性,实现了新闻的公正呢?

记得一个月前,我在论文答辩时,曾和教授导师们有过几分钟的争论。我说:“不对正在审理的案件作有倾向的报道,在这个方面,南周做的比较好,而且越来越好。”他们怪笑着彻底否定。对此我一直不明白,照他们看来,南周有许多新闻是对正在审理的案件作有倾向的报道,那么这不是公然违反法制新闻必须遵守的基本原则吗?考虑到导师们是老读者,我是新读者的缘故,我反复阅读了一些南周过去的头版头条以及背后的故事,我动不动,一而再地被打动,打动过后去分析,假如和现在的新闻(如刘涌案)相比,过去的新闻(如三盲院长案,刀下留人案),是非分明,有些句子采用了一些没有证据的人言,确实带有一定的倾向性。但是,正如存在虽是合理的但还要看合谁的理那样,倾向也要讲倾向于谁,南周显然倾向于弱者,让弱者多发出点声音。如果说社会是一架天平,失衡程度与社会发展程度成反比的话,那么当时失衡程度较高,南周向弱势一方多投去几个砝码,与其说是倾向,不如说是公正;如果说南周带有倾向性,那么其他媒体就更别提了,有的干脆躲起来不报道。

随着社会的发展,失衡程度在降低,南周也在做着痛苦改变。其中关于舆论监督的新闻越来越纯,给人的感觉批评性报道越来越少。乃至这次株洲事件,恕我愚笨,我竟发现不了倾向性,倾向性跑到哪儿去了?跑到新开的众议版上去了。近来我注意到一些日报也纷纷开辟评论版,将新闻和评论竭然分开这是媒介发展的趋势。我不大赞成新闻报道是“用事实说话”,我认为新闻更应该是“说实事求是的话”。“用事实说话”则是评论的一种方法,即举例子。为什么媒体喜欢用事实说话,窃以为大概是媒体怕说话,胆大的想用事实来说一些危险的心里话,套用了春秋笔法。这恐怕也是南周过去新闻带有倾向性的一种无奈吧,因此产生了具有中国特色的批评性报道(舆论监督的大众说法)。浏览美国新闻史,似乎不见批评性报道这种提法,相似的是调查性报道或者揭丑性报道。批评性,倾向性在哪里呢?在新闻评论里。随着评论氛围的改善,公正新闻鲜明评论这种趋势将会代表着中国媒体的前进方向。


来自于网易邮箱 2003年12月15日 17:01 (星期一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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